这下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不是,我只是想看京城的烟火。”
苏景逸薄唇紧抿,显然不信,但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再追问。
室内陷入死寂,唯有炭盆里木柴爆裂的轻响。
沉默片刻后,她轻叹了声:“珩之,你先好好休息吧。”
温拾卿起身往外走,可刚站起身,手腕就被人攥住。
苏景逸漆黑的眸子沉沉的看了过来:“子喻,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什么样?”温拾卿疑惑。
手腕上攥紧的力度骤然松开,他迟疑片刻才开口:“如今的仕途,还有和他在一起。”
闻言,温拾卿眸子一睁,咽了咽口水,错愕道:“你知道什么?”
苏景逸垂下了眼帘,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如今只想知道,你是不是”
自愿两个字没有说出口,话到了嘴边他又改了口:“只想知道,你如今欢不欢喜罢了。”
错愕又变成诧异疑惑,最后狐疑的点了点头:“自是欢喜的。”
“嗯。”苏景逸嘴角荡起清浅的弧度,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欢喜就好。”
“子喻,我想歇息下了。”
温拾卿点了点头,“嗯,刘大夫说你要好好养几日,反正我们也不差这几日,你且安心。”
回京的时间也没有推迟几日,翌日,苏景逸就起身收拾好,坚持要返京。
从宁州回京城要走大半个月。
到京城的时候,正月已过,街边的桃花树抽出嫩红的花苞。
“苏大人!” 城门口早有小厮候着,“老爷已在明德楼备下接风宴”
话音未落,苏景逸的目光越过喧闹的人群,落在不远处随风轻摆的桃花枝上。
花瓣飘落时,他忽然抬手,却在触到温拾卿发髻之前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