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拾卿一愣:“你没有中药?”
“中了。”
“那你没有什么?”
苏景逸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半遮半掩的痕迹上,抿着唇别开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他盯着远处的廊柱,突然抬脚绕过她:\"没什么。\"
“珩之,”温拾卿追上去关切道:“你脸色很不好,要不回去休息?对账册的事我一人去便可。”
“无妨。”苏景逸脚步不停:“查完了便可以返程回京。”
温拾卿蹙眉,加快了脚步才跟了上去。
宁州的事情被陈知府这么一闹,反而还简单了许多。
摄政王沈鹤廷雷厉风行的手段如同利刃,将盘根错节的利益网一刀斩断。
短短几日,积压的贪腐案水落石出,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未散的硝烟。
沈鹤廷本就不能在这里久待,那日处理完陈知府的事情后,夜里拉着温拾卿不知餍足的运动。
才恋恋不舍的又独自快马加鞭,踏上了归途。
留下苏景逸和温拾卿来善后。
这几日苏景逸的话寡言少语,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温拾卿一边核对账目,一边不时望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珩之,要不你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苏景逸头也不抬,笔尖在账本上划过,留下歪斜的墨迹,依旧拒绝:“不必。”
总觉得他有种不把自己累死或者病死不罢休的丧劲。
“那要不让刘大夫给你看看?”温拾卿秀眉紧蹙:“明日就要回去了,长途跋涉,你这样”
“我很好。”苏景逸将手头上的账册放在一旁的箱子里。
脸色苍白如纸,薄唇毫无血色,双眼布满血丝,温拾卿真的看不出来哪里好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几眼,狐疑道:“你是很怕看大夫吗?”
说完这句话,温拾卿又觉得不妥,毕竟一个男子怕大夫这种事情,好面子的人才不想被揭穿。
她斟酌了片刻又换了个说法:“那要不然得话就”
话音未落,就看到苏景逸起身走了两步,身影明显晃的厉害。
温拾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