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似一记重锤,砸的苏景逸头脑发昏,一时无法思考。
客栈里,温拾卿躺在床榻上休息,这会子全身又不发冷了,开始发热。
按着这个烫手的温度该吃退烧药了。
可惜这儿没有,纯烧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烧傻。
她虚弱的坐在床头,迷迷糊糊的想。
“大人,您先歇息,奴婢去给您煎药。”寒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掖了掖被角。
“你去吧,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温拾卿焉不拉几的耷拉个脑袋,嘴角还不忘翘起一抹得意:“今日还好去的是城东。”
她是知道今日不论是苏景逸或者是去拦苏景逸的王显,势必都会集中在城西的。
所以她寻了个不起眼的城东,避开了所有人。
就是说不得不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不过好在是看了大夫,这额头的滚烫,一时半刻可好不了。
若是等他们办完事回来发现了,定是要给她找车队里的大夫的。
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脑子不重要了,就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些什么。
正胡思乱想着,几声清越的敲门声突兀响起。
温拾卿本是半倚靠在床头,这会儿身上愈发乏力了,干脆躺进去了,她拿着帕子给自己擦了擦汗。
“进来。”她嗓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寒露,下次进来不用敲门了。”温拾卿闭着眼在床头休息。
不知怎地,思绪飞到了那晚沈鹤廷半夜三更敲门,她以为是寒露的那夜。
\"药你先放着吧\" 她蜷缩成虾米状,滚烫的呼吸喷在锦被上,\"等凉了我再喝\"
额头上突然覆上一只带着薄茧的手。
那温度不算冰凉,却比她烧得滚烫的肌肤要凉得多,惊得她猛然睁开眼。
正对上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
高烧让她反应迟钝,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温拾卿惊讶道:“珩之?”
苏景逸满腔疑问,可在看到她苍白的脸后,又全都压了下去。
他眸子里就只剩担忧,上前两步坐在床边,拿着帕子给她擦汗,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