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夕指向那几株嫩绿的瓜苗,“若能成,我们手里就多了一张牌。”
她其实也可以从江南调物资,但今年江南的情况好像也不容乐观
沈云岫静静看着她,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你总是想得比我远。”
许怀夕抿唇一笑,正要说话,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李副将策马疾驰而来,脸色凝重。
“先生!苍狼部突袭了西侧的商队驿站!“
沈云岫豁然起身,许怀夕亦攥紧了手中的麻绳。
沈云岫连夜和程将军商议军情。
烽烟再起,而沙地里的瓜藤,才刚刚抽出嫩芽。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戈壁滩上的烽火台,许怀夕望着远处升起的第三道狼烟,手中的瓜铲不自觉地攥紧。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看到突厥人的信号了,每一次都意味着边境某个村庄又遭了殃。
她弯腰拨开沙土,指尖触到刚冒头的瓜苗嫩芽,忽然觉得在这乱世中培育新生的希望竟是如此奢侈。
中军帐内,程将军的独眼中跳动着烛火的光影。
“最新战报,苍狼部已经吞并了黑鹰部三处草场。”
他用短杖重重敲在沙盘上,“阿史那部却按兵不动,这不对劲。”
沈云岫凝视着沙盘上代表突厥部落的黑色小旗,突然伸手调整了一面旗子的位置:“探子可曾见到沈万墨?”
“三日前出现在苍狼部祭典上。”李副将抱拳道,“但诡异的是,他腰间配的是阿那也部的狼头刀。”
又一日,许怀夕在田垄间来回踱步,靴底碾碎了几颗滚烫的砂石。
她蹲下身,用特制的木勺给每株瓜苗浇上混了药汁的清水。
这是她以前学到的古法防虫法子。
汗水顺着她的鼻尖滴落,在沙土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许姑娘,这瓜真能长成?”
帮工的老汉蹲在旁边,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嫩叶。
“只要突厥人的铁骑不踏过来。”
许怀夕抬头望向北方,那里正腾起一道新的烟柱,“明年这时候,咱们的西瓜能卖到凉州去。”
晚膳时分,沈父端出一锅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