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追兵才不会想到。”
沈云岫已经翻身上马,“夜影断后,制造假痕迹引开他们。”
众人迅速行动起来。许怀夕跟上沈云岫,忍不住问:“鬼见愁是什么地方?”
“一条废弃的矿道。”沈云岫简短回答,“可以直通狼牙谷背面。”
山路越来越陡,积雪也越来越深。
马匹行进艰难,他们不得不下马步行。
沈云岫走在最前,许怀夕看着他肩膀处渗出的血迹,她就有些心烦意乱。
“停下!”许怀夕再也忍不住,强行拉住沈云岫,“你必须处理伤口!”
沈云岫摇头:“来不及了,追兵很快会发现上当。”
“让我看看。”许怀夕不由分说地解开他的外袍,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绷带都被血浸透了,伤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箭上有毒?!”她震惊地看向沈云岫。
沈云岫苦笑:“昨晚才发现的。别担心,一时半会儿没事。”
许怀夕手忙脚乱地取出药粉,却被沈云岫按住:“省着点用,前面可能更需要。”
“沈云岫!”许怀夕气得声音发抖,“你能不能有一次,就一次,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许怀夕的质问在山谷间回荡,沈云岫的瞳孔微微收缩,似乎被这句话刺中了某处柔软。
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将青色外袍染成深紫。
“我”沈云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得几乎被风沙淹没,“我不知道该怎么”
“坐下。”许怀夕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动作强硬却小心避开了伤处。
她从腰间皮囊取出药粉,咬开瓶塞。
药粉洒在伤口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沈云岫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
许怀夕瞥见他额角渗出的冷汗,手上动作不自觉地放柔。
沈云岫静静看着她娴熟地包扎伤口,心中有些火热。
“好了,你要随时注意尽量不要动用伤口这边的手臂。”
“太危险了!”利爪打了水过来,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甲胄下的中衣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