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时间凝固在这句话上。火焰跳跃的光芒在几人脸上投下一层流动的阴影,像无形的掣肘。
阿拉里克重重地叹了口气,扶着壁炉边的石雕扶手坐下,整个人像是被巨石压着。
“西弗勒斯。”
他开口,语气转为沙哑又痛苦,“你是知道的,黑魔王的命令——说起来轻飘飘可是做起来……这无非是贿赂魔法部……这不是金钱的问题,不然就不会这么难了。
他要的是控制,是全面的、彻底的屈服。但魔法部里能收买的,都早在第一次战争时就被我们接触过。剩下的,是清廉的,是骨头硬的,是傻的。你让我怎么办?”
“我们连一个傻的都不能得罪。”
古德尔补充道。
“我知道。”斯内普低声说,“可你们两个是议员——食死徒里除了你们,谁都没办法直接接触到魔法部的所有成员了。”
阿拉里克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我就应该像父亲说的一样——纯血就不该去给人打工,至少这样还能远离魔法部——
他要我,‘在两个月内让魔法部的人事任命都倒向他’,开什么玩笑?我甚至还在和魔法部内部的几位老议员斗法,要保住自己,如果我失败了,针对我们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
古德尔忽然低声道:“或许不该是你亲自去打理这些。”
“你什么意思?”阿拉里克皱眉。
“我们有钱,有资源,也有足够多的小门道。”
她抬眼看向丈夫和斯内普。
“他让我在圣芒戈年度预算会议前,将名单上的每一个议员都说服……那我们他们签署一项新法案……就叫《传统巫师文化保护条例》。听起来多温和,多无害,是不是?几乎像是哪个中立派议员提出来的妥协方案。”
她吐出一口气,像吐出什么令人作呕的毒素。
“但那条法案里——会嵌入纯血优先制度,会赋予‘魔法资产归属权’明确条文:禁止麻瓜出身巫师合法继承纯血家庭财产。用法律切断血脉交融的可能。”
斯内普的面色在火光中越发苍白,薄唇抿成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