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知道她娘把钱藏在哪儿,自己要是来硬的,免不了一番折腾。
再者,原主常年营养不良,过度疲劳,身子骨太弱,她前世学的功夫根本施展不出来。
宋明秀垂眸看了一眼怀里抖得筛糠似的孩子,权衡利弊之下,直接朝卫生所走去。
七五年的农村跟二十一世纪不同,一没通电二没路灯三没水泥路。
宋明秀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一手抱着便宜闺女,一手牵着便宜儿子,一脚深一脚浅摸到卫生所。
“高烧四十二度,怎么才把孩子送来?”
年轻的男大夫皱眉斥责,手里却麻利地调配吊瓶。
“孩子烧了这么久,就算治好没准也会留下后遗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宋明秀诺诺应声,用帕子沾着酒精给孩子擦拭额头跟后背。孩子浑身滚烫,已经失去知觉,扎针时只是轻轻皱眉,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男孩儿不敢乱跑,一直怯生生扯着宋明秀的衣角。
“妈,妹妹不会死吧?我答应了妹妹,攒钱给她买糖葫芦的。”
宋明秀抬手给男孩儿拭泪,柔声安慰:“放心,妹妹不会有事的。”
男孩儿乖巧点头,扭着身子爬上躺椅,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明秀看着两个可怜的孩子,细细思量今后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