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子。
她扯下腰间的银铃铛系在腕上,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沈清欢,意思是:我听你的琴音。
\"孙兄弟。\"沈清欢抬头看向铁塔般的汉子,\"你带二十个最能打的,专挑他结手印时扔火把——烧他的法袍,烧他的袖子,总之别让他手印结全!\"
\"得嘞!\"孙勇士拍着胸脯,腰间的酒葫芦晃得叮当响,\"老子这就去把那龟孙子的道袍烧出十八个窟窿!\"
最后,她转向司墨。
他的血已经浸透了她半边衣襟,可握她手腕的手依然稳如磐石。
\"司墨,\"她轻声说,\"我要弹天音琵琶。\"
司墨的瞳孔骤缩:\"你现在的身子——\"
\"我撑得住。\"沈清欢打断他,指尖抚过腰间的琵琶囊。
那里面的碎片还扎着她的皮肤,可她知道,此刻需要的不是完好的琵琶,而是她的声音。\"你说过要守着我,那便替我挡住所有暗箭。\"
司墨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三息,突然低头咬住她发间的银簪,\"咔\"地折成两段。
他将半段簪子塞进她掌心:\"若撑不住,捏碎它。\"
沈清欢握紧簪子,抬头望向战场。
云无咎正站在废墟高处,玄色道袍被火烧出几个洞,脸上还沾着卢士兵扔的泥块,却仍在声嘶力竭地喊:\"魏先锋!
带三千人冲左营!
何军师!
用滚木砸塌他们的箭楼!\"
\"开始吧。\"她对王侍卫说。
王侍卫立刻敲响了铜锣。\"嗡——\"的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云无咎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这边,眼底闪过惊色。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琵琶碎片。
断弦发出刺耳的颤音,却在半空凝成一股气,直往云无咎面门撞去。
她闭着眼,凭直觉拨弦——这是天音琵琶最原始的力量,不需要完整的琴身,只需要她的心意。
\"杀——!\"白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