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紧张地咽口水,半跪在旁边的案桌旁,熟练地斟茶。
丫鬟将茶盏奉上,刻意露出的腕子比玉石更莹润,柔声道:“王爷请用茶。”
谢临渊放下卷宗。
他斜眼睨着那杯茶。
上好的青瓷茶盏,茶水清透,淡香四散。
那丫鬟跪在书桌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艾绿衫裙裹着纤腰,束带勒出楚楚可怜的姿态,身上有淡淡的白梅清香。
谢临渊并未碰那杯茶。
那丫鬟跪了许久,膝盖隐隐作痛,她仰起一张清丽美貌的脸,怯生生问:“王爷,可是奴婢沏的茶水不好,王爷不愿饮用?”
她说话时,眼睛里清润着泪光。
泪珠悬在睫上,将落未落,楚楚可怜。
谢临渊靠在花梨木长椅上,眸色骤冷:“茶水里添了什么”
丫鬟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她费尽心思进了兵部为奴仆,终于获得接近摄政王的机会,她自以为瞒得密不透风,谁知竟一眼被谢临渊看破。
丫鬟战战兢兢,装作天真:“回王爷,这是后厨煮的江南安睡茶,添了乌藤桑叶和菊花,口感清淡,适宜养神。”
谢临渊摩挲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唤:“玄影。”
下一刻,玄影如鬼魅似进屋。
利刃出鞘,锋利刀刃架在丫鬟的脖子上。刀刃割破她脖子皮肤,血珠顺着剑锋滚落。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她连连跪匐在地,颤抖着声音求饶:“王爷王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