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端来江初月爱吃的糕点果子,丫鬟将香炉的熏香换成清雅的荷香。
烛光明亮,萧老夫人瞧见江初月红肿的眼角。
萧老夫人皱眉:“丫头,怎么哭了?是摄政王欺负你?”
江初月说:“也不算。”
她没办法和萧老夫人讲述原因,只含糊说了句和谢临渊有争执。
萧老夫人很心疼,拉着江初月的手温柔道:“若是日子不能过,回头我亲自把和离书交到摄政王府。”
江初月勉强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扯着祖母衣袖:“不和离。我想冷静几日,祖母,今晚我挨着您睡可以吗?”
萧老夫人笑道:“自然可以。你先去洗把脸去去尘气。”
待江初月去梳洗,萧老夫人立即召来宝珠盘问。
萧老夫人低声问:“究竟因何起争执?”
宝珠绞着衣角,如实道:“今日王妃从公主府回来,王爷便不太高兴。今晚王爷和王妃吵了两次架,王妃气不过,就回萧府了。”
萧老夫人:“摄政王可有对我孙女动手?”
宝珠摇头:“未曾。王爷对王妃其实很好。”
萧老夫人一头雾水。
既然小两口日常相处的很好,怎么又吵起来了?
萧老夫人更是意外,威震四方的摄政王谢临渊,居然也会和妻子吵架。而更想不到自家那个素来温顺的丫头,如今也敢与摄政王争执。
萧老夫人是过来人,她知道,新婚夫妻吵架是正常事。
有些话,吵出来反倒比闷在心里强。
吵一吵架,越吵越清醒。
夜幕深深,老嬷嬷送了一床蚕丝薄被进屋。江初月如儿时那般挨着萧老夫人,合上眼,很快沉睡过去。
翌日上午。
江初月回到她未出阁前的院子里暂住,院子里的陈设分毫未改。
萧老夫人心里担忧,生怕江初月一个人偷偷躲在屋子里哭,便来到院子看望江初月。
迈入院子月洞门,萧老夫人远远看见江初月端坐在未出阁时的紫檀案前,执笔写字,神色认真,丝毫看不出昨夜哭过的痕迹。
萧老夫人进屋,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