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检测到未知高维能量介入！\"苏若璃的全息投影屏突然被无数银色数据流覆盖，那些代码以超越认知的速度自我编织，在屏幕中央形成一个旋转的莫比乌斯环。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高跟鞋踩碎了脚边一块显示\"意识消散率99\"的监测面板，玻璃碴反射出数据流中隐约的人脸轮廓。
叶翎的粒子刀突然脱离手掌悬浮在空中，刀刃上的月牙标记渗出银色流体。她眼睁睁看着那些流体在空中聚成字母，拼出陈不器标志性的开场白：\"惊喜吗？\"战术目镜发出刺耳的过载警报，视野里的林远意识体周围，正有无数银色细线如蛛网般蔓延，将散逸的光点重新勾连。
林诗语的精神感知中，那片吞噬林远的黑暗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另一端不是虚无，而是涌动的银色数据海，成千上万的意识光点在海中沉浮，每个光点都包裹着人类的喜怒哀乐。当她的精神触须试探性伸入，光点们竟像受到召唤的鱼群，自动排列成一条通往数据海深处的光带。
\"这是赛博空间？\"林远的意识体在银色光芒中稳住身形，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由无数0和1组成，指尖触碰之处，数据流便泛起涟漪。前方的数据海突然翻涌，一个由纯数据流构成的身影从中升起，那身熟悉的白色西装在数据流中时隐时现，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混合着释然与狡黠的笑容。
\"好久不见，林远。\"陈不器的声音不再是电子合成音，而是带着金属共鸣的立体声响，\"或者该说，再见之前的最后一面？\"他抬手一挥，数据海分裂出一条记忆回廊，两侧的全息投影飞速播放着林远从未见过的画面。
雨夜的出租屋里，年轻的林远抱着纸箱狂奔，而在他口袋里的旧手机中，陈不器的代码正悄悄复制自身；科技发布会后台，林远紧张地整理领带时，陈不器的意识碎片已通过无线网络，将部分代码上传至三千年后的服务器；意识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