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戴曦烨都认为,老掌门打造妙义镜是为了唤醒她最后的忠心,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藏北的血脉。他也知道从前逼的她太狠了,用枷锁是锁不住一个羽翼日渐丰满的成人的。
可用爱浇灌不出历经风雨的荆棘玫瑰,所以戴曦烨不怪任何人。她反而庆幸,能靠着残存的东西走到现在。
“爱很好。”
这是戴曦烨最后的评价。
“我既然选择玉祈府,正是因为这是我所坚持的大义。或许未来的道路上还会有迷茫……但这不正庆幸于还有您,还有很多爱我的人会指引着吗。”
“每一个脚步都有它的意义,夏长老,您也和我一样,相信总会有一天,玉祈府还会东山再起的,对吧。”
如今阴阳界中人皆称玉祈府人皆犬子,风骨易折,早已失去千年大派的底气。看着外围弟子训练之声未曾停歇,抗击重振之心搏穿九霄。
任谁敢叫玉祈府败?玉祈府人皆英雄!
他们有信心,那戴曦烨就没道理退。
“心底的疤痕难以抹去,但这一切就交给未来抚平它。”戴曦烨声音低沉,但总是会给所有人坚定的力量,“我近些年来漂泊在外,但心中的风总会吹回长安。有您和一众长老坐镇在内,我们同心协力,总不会叫玉祈府落于人后。”
夏长老望着戴曦烨,眼神中多了分敬意。
都是输家,但他们输的起,输的有风骨。他懂她的漂泊,她信他的忠心。
“老了老了,竟还能再见一回长安盛世,”夏长老呵呵一笑,走上前去拍了拍戴曦烨的肩,“丫头,也别太有压力。”
“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这群老东西替你守着呢。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
苍老的手掌覆上她手背,枯枝般的指节轻颤。戴曦烨点了点头,唇角已勾出新月般的弧度。
“夏长老放心。”
远山的云彩已经呈现撕裂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变得忽明忽暗。校场的土块隐隐约约在震动,顿时引得整片大地都在颤抖。
视线变得扭曲,声音也变得尖锐。可那些不远处训练的弟子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这方妙义镜就要塌了。”夏长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他的眼眸中终于多了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