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说:“要是她发酒疯,你就给她哥打电话。”
沈徽林点头。
车子消失在夜色里,走出一段又停了下来,姜琦半晌俯身抵住了方向盘。
荒诞、戏谑之中撕扯出些微异样,她不会承认,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天晚上,她低头亲了一个她厌恶的人。
不是没人告诉沈徽林,长期异地会出问题。
林檀明里暗里提醒了很多次。她之前不插手沈徽林的感情,觉得男未婚女未嫁,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
想法转变还是因为郑向文说:“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普通人,过这样的生活没问题。但是那位项先生,职位越来越高,不可能一直这样。”
林檀想反驳,郑向文说,国内环境就这样,家庭稳定是衡量一个人的基本标准。“你看看像他这种级别,暗地里怎么样我们不好说,但是明面上除了丧偶单身,基本都成家有孩子。”
郑向文的话点醒了林檀,她不止一次试探沈徽林,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沈徽林反应很淡、兴致不高。
时间越长产生的牵绊越多,林檀担心走到最后,男方抽身而退,沈徽林吃亏。
她明里暗里提醒了很多次,“感情需要维系,既然想在一起,你有时间也去北京看看。”
沈徽林每次都答应,但基本没去过。
说起的次数多了,沈徽林对林檀说:“要是走着走着就散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感情本来就没道理可讲,维系也只是延缓变淡的时间而已。她对林檀说,“这种东西人控制不了,他要是变心了,我再维系也没用。”
都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沈徽林不想要那份“良心”,不爱就算了。
林檀被她置身事外的这种清醒冷漠惊到,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轻叹一声问:“要是结果不好,怎么办?”
沈徽林用勺子搅动碗里的粥,语调轻松告诉林檀,“我没想过这个,这也不重要。”
然而没过几天,沈徽林就不得不想这件事情。
阮溪醉酒的第二天,酒醒之后坐在餐厅里吃早餐。胃口不佳,慢慢悠悠拿着叉子戳煎蛋。
她问沈徽林,“姜琦是不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