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夜色浓深,沈徽林被他揽着,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
衬衫被洇湿,项明峥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有些不擅长的安抚说“没关系”。
在他的安抚下,沈徽林眼泪流的更多,双手抓着他的衬衫,身体因哭泣而颤抖。
那只金渐层寿命不短,买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有一岁多。
虽然早有预料,可项明峥不理解她这种铺天盖地的伤心,也疑惑自己为什么也滋生了挥散不去的阴霾。
他由着她难过、流泪、宣泄,又一直等她情绪平复下来。
四月份,天亮的不算早,项明峥从沙发里起身,穿着一件被她抓皱的衣服赶往机场。
沈徽林迷迷糊糊睡着又醒来,哭得太多头脑发胀。
如果不是看到桌上的那只金属打火机,她甚至怀疑昨晚出现的人是她的错觉。
从进门到离开,他停留了六个小时。
安抚的言语总显得贫瘠,他只是和她待了六个小时,像是在弥补多年前无数次将她一个人丢在公寓的亏欠。
这么多年,时间毫不停留的滚滚向前,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故事的发展早就偏离了原本脉络,隐忍的哭声像是一场对过去的祭奠。
那一晚他们都承认,没有永远的风、不变的路。只是他们共有过去。
再漠然的人,也多多少少记得那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