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从战术包夹层抽出一张塑封证件。浸水的【c级垃圾回收许可证】上，编号c-的烫金字在镜头下反光——这正是陈浩伪造的证件，有效期的“24小时”字样被雨水晕染成模糊墨团。
“根据《城市再生资源管理条例》第27条，c级回收品可在公共场合携带。”林夜甩了甩蛛丝上的水珠，被吸饱的蛛丝此刻重若沙袋，“需要联系环卫局验证吗？”
周清脸色发青。玄水龟背甲的符文忽明忽暗，维持暴雨环境消耗的灵力远超预期。他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却发现小骷髅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不是力竭，而是骨骼正在诡异地收缩。
“缩小骨缝的极限是15秒。”林夜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这是小骷髅吞噬【变形蜥蜴尾骨】后获得的能力，为此他们连续三晚潜入爬虫类垃圾处理站。当玄水龟再次加强漩涡压力的瞬间，小骷髅突然解体成二百零六块碎骨！
周清瞳孔骤缩。那些被漩涡搅散的骨骼非但没有破碎，反而像弹珠般穿过水流缝隙。在他试图调动剩余灵力时，看台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陈浩雇的大妈团正用扩音器播放婴儿啼哭录音，玄水龟的动作出现05秒迟滞。
重组骨骼需要三秒。
第一秒，碎骨穿透漩涡外层水膜。
第二秒，骨片在玄水龟背甲裂缝处重新聚合。
第三秒，小骷髅的指骨扣住周清咽喉，龟甲裂缝里的本命水符被捏碎成冰渣。
暴雨戛然而止。
人造阳光穿透消散的乌云，照亮擂台上仍在旋转的微型漩涡——那是小骷髅用尾椎骨搅动的最后一点积水。周清跪坐在龟甲旁，眼镜歪斜地挂在耳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玄水龟背甲的弱点会被贫民窟的垃圾佬知晓？
“胜者，林夜！”
赌盘光幕炸开烟花特效，1:5的赔率让押注系统短暂瘫痪。陈浩的大妈团已经转行兜售骷髅挂件，某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悄悄捡走周清掉落的水符碎片——那上面有幽冥阁的暗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