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然连忙感激的接过来,又跪下给皇后行大礼。
宋贺兰很满意王宝然的反应,微微笑了笑,又道:“正好我忠靖侯府大房有个庶妹正当年纪,与你大哥倒是可以成一段姻缘。”
“你家与我侯府,往后就是姻亲了,至于你二哥入仕,到时候有出了科目考,我们侯府能帮的自然会帮。”
王宝然一愣,抬头看向皇后意味深长的笑意,又垂下眼眸告谢。
从皇后那里出去后,王宝然看着手上微微沉甸甸的匣子,脸色复杂。
她这种身后没有背景的想要在深宫里活下去太艰难,哪一边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就连她想看着皇后和席容烟斗,好似也没那么容易。
她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宫人又小声道:“皇后娘娘这般看重主子,主子该往皇后靠拢啊,要是与忠靖侯府攀上关系,往后就有人脉了。”
王宝然默然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万事都有条件的,谁会白白给你东西。
这头席容烟与谢雨眠去了花园子里的万春亭里坐下。
今日的天气算不得很好,微微阴沉,好似要下雨。
再过不久就是清明,这天色瞧着也是快要下雨了。
万春亭旁边种着柳树,亭下是延绵到的湖水,湖水上还有小舟,妃嫔们可以坐上去观赏景色。
谢雨眠说登船去看看,席容烟却没什么兴致,她趴在红漆围栏上,低低看着水中倒影,周遭的玉兰花也倒映在水中,仿佛她不在深宫中,仍旧在她闺房的后院里。
谢雨眠便回忆的小声道:“瞧着那船,我又想起有一年我与妹妹去看荷花,我们坐在在小舟上赏荷,结果妹妹手里的扇子落下去了,顾公子那时候还在岸上,本是远远的瞧着我们的,看见妹妹的扇子落了,却一下子往湖水里跳。”
“那时候妹妹被吓着了,着急的看着顾公子在水里为妹妹找扇子,不是还为顾公子红眼睛了?”
席容烟一顿,又闭上眼睛。
玉竹在后面看得心焦。
刚进宫的时候,夫人还让主子和谢主子多来往说话,现在她都怕主子和谢主子说话了。
从前的伤口何必提呢,人都已经死了。
谢雨眠看着席容烟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