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啊,那拍卖会就是我大外孙举办的,诶,你应该见过他了啊。”
洪老怎会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每一句都回在了他的思维锚点上。
搞的他只好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像个青涩的苹果。
“那肖总就是您外孙啊。”
江景笙只能回忆起肖央将他堵在房间门口,势必要他和苗栀安分手。
何止是见过,还发生过口舌之战呢。
“是啊,你现在可以叫哥哥了,用不着一直这么拘谨。”
“我还是叫肖总吧。”
洪老不好过多要求,只是干巴巴的笑笑。
“怪他,没保护好你们,都是这个做哥哥的不称职。”
江景笙的脑子嗡的一声空白了起来。
一下子,什么都带着鸣声,胸那块闷闷的。
像是有人按下了静音键,唯独漏了他耳中的那个异响,这个甩不掉的声音扎的他每根神经末梢都在撕裂,尖叫。
‘哥哥做的不称职’,短短的一句话,蕴含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
他的脑壳就像是被拆开,又缝上,叫嚣个不停。
“怎么回事?”
“好孙子。”
洪老是离他最近的人,他的症状,洪老一眼就看出他现在有问题。
掐住他手掌的虎口部,用力地摁压,让他保持清醒。
又叫人拿了盆冷水,用毛巾湿敷了一会,在他背上不停地捋着,呼叫他的名字。
手机上的120在拨号键上,差一秒就要拨出去了。
“你这肯定是还没痊愈,小魔王不让你来是对的。”
“没事,外公。”
江景笙在恍然间,叫错了称谓。
洪老这时候,哪还有心思纠正。
以为他要晕过去,心急如焚。
“你坐着好好休息会吧。”
洪老还在揉着他的虎口,余光瞥见上面的一颗红痣,很淡很淡,却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