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细声细语道:“你看啊,以后除了爵位要有人继承,江南那么多生意也得有人打理,舟儿的孩子自然是越多越好,现在家里太冷清了。”
沈承煜敷衍道:“人多容易不得安宁。”
“只要各个都为舟儿着想,怎么会不得安宁呢,况且现在才三个,鸢儿…”
沈承煜被吵的有些头疼,小声嘀咕了一句,“男子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专情,臭小子从我身上半点好都学不到。”
此时的齐王府门口,有一对男女负剑蹲在路旁。
裴照野这两个月过的极为开心,因为女子跟他说话时,总算不把娘和儿子的称呼放在嘴边了。
他觉得二人就像是共同游历江湖的侠侣。
苏郁晚手持一根树枝,自言自语道:“一,二…七,就是这儿没错啊。”
男子出声道:“难怪那位道长对各门各派的武学路数了如指掌,原来是因为宫内武库的原因,下次见面咱得好好道个歉。”
裴照野之前总是维持着大门派弟子的风度,冯虚御风,脊背笔挺,但现在为了照顾女子,也就不讲究这么多,蹲着蛮好,还省力气。
他又道:“若是画像男子真的是苍梧齐王,咱们还要不要动手?我总觉王府里有几股骇人的气息,比门内长辈的压迫力还强。”
“我不是怂,就是害怕你受伤,不过真要打起来,我会拼命送你离开京城的,就算递出那一剑也无妨。”
苏郁晚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婆婆妈妈的,半点不爷们,再说了,你那半招一品剑能破开京城的雷泽大阵?吹牛前也不照照镜子。”
裴照野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他刚刚都被自己感动到了,没想对方不但不领情,还直言不讳的拆台。
苏郁晚嘁了一声,也不知青冥剑宗怎么教的弟子,心性竟如此不堪一击。
如果沈舟在场,定然会说上一句,“心上人的言语,可比能斩头颅的飞剑锋利万倍。”
不多时,沈承煜的马车就回到了王府门口,他搀着夫人走了下来。
苏郁晚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即便岁月侵蚀,但不远处男子的容貌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更何况那股气质,与画中人如出一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