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有人暗中造谣齐王世子,毕竟现在太子之位…”
李姓儒衫老者挥袖打断众人,盖棺定论道:“若是所谓的‘狂徒’都如齐王世子这般,那还是多些为好。”
此时陆禹修和郑鸿不知该说些什么东西帮自己辩解,再争下去就显得无理取闹了,继而躬身道:“此事是下官等监察不严,还请殿下降罪。”
沈舟冷笑一声,“自己往宫里送折子,我今天是来骂人的。”
少年才不会上这种当,他只是一个世子,尚未及冠又无官身,拿什么处置两位朝廷的封疆大吏。
就算杀头决议被皇帝采用,那岂不是算参与朝政?
这样正中沈凛下怀,对方恰好缺个由头将他拉入朝堂。
傻子才会踩坑。
州衙门口一位女子冷漠一笑,转身离去,看来张权说的不错,此子才是国战遗民真正的心腹大患,若是再给他几年时间,怕是起事更难。
……
数日后,京城崇政殿。
沈凛看着从江南传回来的密信,嘴角时上时下,他很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沈舟确实有帝王之才,对内仁慈,对外果决,更是小小年纪能看破民心难聚易散的道理,事情做的很好。
但这位人间帝王心中有些疑惑,正常来说,一位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孙,很难跟普通百姓共情,更别提为了他们冲撞朝廷政策。
大道理这东西,大家都会讲,但没几个人能完全做到,知行合一,何其难也。
沈凛小声笑道:“看不惯好,看不惯才会管,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以后够你头疼的,还想从朕的手掌心中翻出去?做梦吧。”
然后他抬头问道:“与柔然茶马交易,三省通过的?”
这种小事还递不到皇帝的案头上,否则一天十二个时辰完全不够用。
尚书令江左晦拱手道“回禀陛下,礼,兵,户三部,外加太仆,司农,卫尉,太府四寺联名上书,加之此事古时便有,臣等也就同意了,不过政令下达前,也明言不得让柔然,锻奴,回鹘等外族欺压本国百姓,违者只杀不罚,奏章留有存档,陛下可查阅。”
“那就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