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梅没吭声。
她是支书老婆,有些话,她不能说,但她肯定是向着权馨的。
这会儿见情绪都差不多了,她斜了一眼自己没眼看的儿子,然后走过去将权馨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这孩子,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组织上给你解决,没必要让自己吃这么一个大亏。”
对上张玉梅和蔼的目光以及关切的语气,权馨顿时就红了眼眶。
婶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权馨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收拾好情绪道:“支书叔,是我先动的手,但马玉芳,该打!”
权馨语气掷地有声。
“从上火车到来到这里,马知青就一直找我的茬儿。
但我们刚来就遇到了抢收,我怕影响地里的活计,就一直忍着她的逼逼赖赖。
可刚才我就去树林里捡了一会儿菌子,这女人一看见我就又开始了。
支书叔,她说了什么,你自己问她,我实在是羞于出口。”
马玉芳听她这么说,红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心虚。
她就是嫉妒权馨能和凌司景说上话才冲动了一些的。
凌司景这时说了一句:“这位同志污蔑我和权同志的名声,权同志这才没忍住打了她。
我也是听说村里有人失踪了,这才想着进山看看。
谁想还没来及和权同志打招呼,这马知青就跳出来一通污言秽语。
我首先声明,我看见权同志时,村里这十几个孩子都是在场的。”
凌小丫等十几个孩子连连点头。
“支书叔,各位乡亲,我进山采菌子并不是为了偷懒,而是因为猪草割好了,我才想着进山去转悠一圈。
你们也知道,我在家猪嫌狗不爱的,不采点菌子野菜,这冬天,我”
权馨没把话说完,但大家都脑补了一场亲人重男轻女,无人帮衬权馨的戏码。
世人大多同情弱者。
若是权馨吃穿用度方面都超过了他们,那他们肯定是不情愿,说不定还会让权馨不得安生。
可现在,权馨的一番话激起了很多人的同情心。
有村民上前看了一眼那背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