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故意拉长声调,\"要不要本镜给你照照那蛟藏在哪儿?省得你把她这点家底都吃空了,虽然也没几个钱。\"
宁识眸光倏然一亮,唇角不自觉扬起:蛟?这倒是意外之喜。她指尖轻轻摩挲坨坨的小脑袋,原本只是来探个虚实,没想到竟钓着条大鱼。事情突然变得有趣起来了。
宁识分辨着空气中的蛟息:\"那你看得出它什么来路,修为几何?\"
浮华尽镜面泛起讥诮的波纹:\"不就个半吊子蛟人,化形都还没利索呢。\"它嗤笑一声,\"那点子修为,全是靠吞噬小妖硬堆出来的邪门歪道罢了。\"
三人将宅院外围探查了个遍,唯独最深处那座青瓦小院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院墙四周似有无形屏障,任他们如何变换方位,神识都如泥牛入海。
浓郁的药香从院内飘散而出,其间夹杂着古怪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咀嚼,听得人后颈发凉。
三人踉跄着冲回客栈厢房,刚关上门就齐齐瘫坐在椅子上。
宁识有气无力地拍着桌板:\"小二,速速上些吃食!\"不过片刻,热腾腾的灵米粥、水晶虾饺、酱肉包子便摆满一桌。
谁也顾不得说话,埋头狼吞虎咽起来。这一夜的神识消耗,着实让他们灵力几近枯竭。
烛火摇曳间,墨少洲将茶盏重重一放:\"那宅院里必有妖物作祟。\"
苏倚川把玩着从院里拾来的鳞片,举到灯下细看:\"这纹路说是龙鳞太糙,说是蛇皮又太厚。\"他转头看向同伴,\"莫非是化形不全的蛟?\"
\"确实是蛟人蜕皮。\"宁识将那片青灰色的鳞甲在桌上摊开,\"看这灵气驳杂的程度,最多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
三人目光一碰,同时\"啧\"了一声。堂堂归元宗长老在外头养了个半蛟儿子,这事要捅出去,论道会怕是要热闹得屋顶都掀翻。
三人围坐在客栈厢房的圆桌旁,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宁识眯着眼睛捏着块糖糕,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这事儿有文章可做,就是要仔细筹谋。\"
苏倚川把玩着茶盏:\"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