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共同的敌人已经明确——那个隐藏在龙椅之后,与苏文宇狼狈为奸,甚至可能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编织这张弥天大网的狠毒妇人——那么,所有犹豫和彷徨都已显得多余。
“王爷,您体内的‘寒髓蚀心散’与‘七绝散’,虽然都是南疆奇毒,但药性却有不同,甚至……可能相互克制。”苏倾离的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锐利,她开始从医者的角度分析萧煜复杂的病情,“‘寒髓蚀心散’至阴至寒,以侵蚀心肺阳气为主;而‘七绝散’则更为诡秘,它更像是一种‘引子’,能缓慢破坏五脏六腑的平衡,耗损人之精气神,最终……让身体如同朽木般不堪一击。”
“之前,或许是因为‘寒髓蚀心散’的极寒之性,在一定程度上压制了‘七绝散’的活性,才使得它潜伏如此之久而未被察觉。但如今……”苏倾离的眉头微微蹙起,“您身受重创,气血大亏,又经历了‘蚀心血蛊’和‘九幽寒髓’的冲击,体内阴阳早已失衡。这反而……给了‘七绝散’可趁之机,让它与‘寒髓蚀心散’的余毒相互勾结,形成了更加复杂难解的局面。”
萧煜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苏倾离所言非虚。这段时间,他确实感觉到体内那股阴寒之气与另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要将他生命力抽空的诡异力量在相互拉扯、冲撞,让他痛不欲生。
“可有……破解之法?”萧煜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对苏倾离的信任。
“难。”苏倾离坦言,“两种奇毒同时攻心,又与您本身的旧疾和新伤交织在一起,想要彻底根除,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而且……无论是‘寒髓蚀心散’还是‘七绝散’,都没有现成的解药。”
她顿了顿,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屈的光芒:“但并非……全无希望。”
“母亲手札中曾提及,‘七绝散’的本源可能与南疆某种‘毒源之花’有关,其解药或许也需要从与之相生相克的植物中寻找。而‘寒髓蚀心散’……”苏倾离的目光落在了萧煜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