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武营兵变后,林十三和南京城的高官勋贵撕破了脸。勋贵中就只有李庭竹和刘世延与他交好。
林十三笑道:“徐主事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批滇马能治,也好治。”
“去官窑山,跟窑管事要二百斤白陶土来。以盐水十兑一化开,用斗灌之术灌给病马。每匹马每次灌一海碗。”
“不出七日,这批滇马定能止泻,拉的屎橛头儿热乎乎、成坨坨。它们全部都能活蹦乱跳的北上。”
徐主事长出一口气:“哎呀!林千户简直就是治马的活华佗!活扁鹊!我代兵部同僚,代九边将士谢林千户了!我给您磕头啦!”
林十三连忙道:“千万别。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徐主事道:“敢问林千户,为何滇马吃了白陶土就能止泻?”
林十三答:“云南产上等白陶土。其中以建水白陶土最为有名。江南诸官窑所用白陶土,几乎皆来自云南。”
“这批滇马水土不服,便以故乡土配水服下。不服就成了服。”
“许多北方官员来南方就任,为防水土不服腹泻,都会带一罐家乡土。腹泻时以土配水服下。腹泻立好。”
“人、马有许多相通之处。这就是其中之一。”
徐主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哎呀,我该请林千户好好喝一顿酒。”
林十三道:“得了吧。我早听说兵部车驾司的徐主事是个清官、穷官。管着动辄数万两的军马采购,却不贪一文。”
“你这样的清官到了南京,理应我请你。”
就在此时,孙越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师父!”
林十三问:“怎么了?”
孙越答:“胡部堂幕中的徐先生到镇监府了。说找您有要事。”
徐渭这人虽无官职,却是胡宗宪心腹。他在杭州那边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他到南京必是有重要的抗倭大事要办。
林十三朝着李庭竹、刘世延一拱手:“二位爵爷。我先告辞。”
李庭竹是孔夫子挂腰刀,能文能武。他与徐渭颇有交情。李庭竹道:“给徐先生带好。”
林十三赶回镇监府:“徐先生,久违了。”
徐渭笑道:“俞帅、戚将军让我给你带好。”
林十三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