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的瞬间,一张高度腐败的脸,不见瞳仁,黑洞洞的眼眶,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不足半寸!
………………
悬崖边缘的巨大城堡中,几乎顶到了天际的阴云,滚滚的黑云翻腾聚合,一道道宛若熔浆般的深红光线从云层的缝隙里挤出,带着深沉的恶意,扑向大地。
大床上的黎庶昌在识海深处一声穿云般的啼鸣里猛地苏醒,他一咕噜翻身坐起,拳架顺从着本能架好,此时但凡有蚊蝇落身,迎接它的,就是一个将拳术练进了骨髓里的术脉大师的全力一击。
但直到脑袋完全清醒,黎庶昌都没受到任何侵袭,他眼珠子一转,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所在,他此时正站在一张厚厚的柔软大床之上,四周有薄薄的轻纱笼罩,隔着纱帐,能够看到一个个人影在走动。
其中,有一个人影正站在床边,紧紧的靠着床,与他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中间仅有这么一层一口气就能吹动的纱帐!
似乎是察觉到纱帐内黎庶昌的目光,那人影猛地一动,黎庶昌几乎本能的就要出手,但在伸手的刹那,他脑中灵光一闪,嗖的一下躺回了床上,不得不说,术脉拳师对于劲力和身体的把握即便是在武道当中,也是冠绝众道,偌大的身形砸在床上,竟然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他保持着正常睡眠时的呼吸节奏,一只眼紧闭,一只眼只留下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隔着纱帐的间隙,黎庶昌看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穿着像是被血水浸透了的大红仆装,长长的黑发一缕缕的沾在脸上,从脸上不断流淌出来红黑相间的血液,没有嘴唇,没有牙齿,原本是口腔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洞洞的血坑,一根柔嫩粉红的长舌垂在外面,耷拉在下颌。
隔着覆面的黑发,浑浊青黑的瞳仁顺着纱帐的缝隙向内窥视,良久,她缓缓的伸回了脑袋退去。
黎庶昌连心跳的节奏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直到这不知道是不是侍女的玩意扭曲着身躯转回去,这才缓缓放下了体内提着的劲力,而从外表上看,他甚至连肌肉活动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这也是术脉拳师对于身体的控制能力的表现,也是为什么诸多超凡路径的人最讨厌和术脉拳师肉搏的原因,实在是这帮老阴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