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只因为他‘老公’去找门口坐着抽烟的两个闲汉的麻烦了。
被脖颈上的上吊绳拖着,顺着房梁滑过来的新郎官,还没撞到冯子昂身上呢,就被一只黑冰大手直接从房梁上硬扯了下来,只是如此的话,也没什么,甚至黎庶昌还调笑了一句:“老俪,把你相公管好啊。”
说完就一脚把这脖子都拉的快一尺长的吊死鬼踢过俪食其的方向:“去,找你老婆入洞房去。”
但奈何,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那被上吊绳扯到和老鳖一样长的脖子一拧,就朝着黎庶昌的脚啃了过来。
黎庶昌的鸡就飞出来,一口闷了。
这下坐在上首的公婆急眼了,屋子里昏暗的烛火瞬间爆发出了极为刺眼的亮光。
俪食其当即丢出两枚棋子,但显然,这两公婆对俪食其这个新媳妇极其不满,两颗棋子根本镇不住。
觉得有些脸上挂不住的俪食其直接一把白棋丢出去,将整个堂屋的后墙都砸的千疮百孔。
连带着刚刚坐起来的俩鬼又被坐了回去,僵硬的颅顶上全被密密麻麻的棋子扑了个遍。
等俪食其黑着脸将满屋子的大红喜烛都找了出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师椅上的恶鬼后,直接将嫁衣一撕,兜着蜡烛过来了。
“婆家对你不太行啊”黎庶昌喷了个眼圈:“就给这点玩意当彩礼?”
“少废话!”俪食其一手拿起一根,递给二人:“你俩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有点意思?”
冯子昂接过来,手碰到蜡身的时候,轻咦了一声,这蜡烛里竟然传来一股轻微的吸摄力,顺着那种感觉,原本被俪食其熄灭的灯芯上,一粒微弱的烛光亮了起来。
蒙蒙的光芒里,身上竟然产生了一股轻柔的温暖感,就仿佛站在这烛光范围内,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和舒适感,只是看着那一下下跳动的烛光,就有种难言的安宁感。
“这东西不对劲,好阴险的手段。”
但冯子昂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红烛的烛火,用以燃起的那一抹亮的,赫然是他的生机!
而且伴随着烛火的持续燃烧,他的生机正在化为蜡油,被源源不断的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