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听归好听,敬业归敬业,但这都改变不了这戏台的本质:恶鬼!
阴天。
荒村。
戏台。
梨园曲。
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一幕,不吓个半死当真是没道理,甚至,都不用看到这一幕,单是那顺着风传出去的曲调,本就是一种杀人的手段了!
只是这诡异的画面到了台下就截然不同,三个男人坐在长条凳上,其中一个男人脚下还踩着一个从头冠到皂靴,满身戏服无一疏漏的戏子。
“他们要唱多久?”冯子昂惆怅的叹息一声,坐着实在是难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点艺术细菌的他,完全听不懂这些鬼东西在唱些什么鬼东西。
而且这曲调初听轻柔,但听的久了,这一声声调子转换间,哪里是悠扬?分明是刺耳的惨叫声!
只能说,鬼这个玩意,在激起人恐惧这一点上,确实有点两把刷子。
他看了一眼俪食其脚下被棋子镇住的那戏子,看了半天也分辨不出来这玩意到底应该算是伥奴还是恶鬼,说来也奇怪,明明是他砸烂了戏台,可第一个被缠上的反而是俪食其。
“鬼知道。”俪食其闻言,看了黎庶昌一眼:“你不是一开始学的文科么?说说,他们还要唱多久?”
“我是学的文科,但特么的不是体检完就被开拓官学院给截走了么?连个志愿都没报上!再说了,学文科的也听不懂这个世界的戏啊?”黎庶昌说着翻了个白眼。
“还有,你自己刚不也说了,鬼知道,鬼不就在你脚底下么?拎起来问啊!能唱歌,自然能说话吧?刑讯一下又不侵犯人权。”
“等会等会,别吵,换戏了!”冯子昂一下激动起来,自从他们来了这里,这咿咿呀呀的调子就没变过,来来回回同一个剧情冯子昂已经看了六七遍了。
而现在,曲调换了!吹打声也换了!
原本在戏台上的恶鬼统统撤回后台,一顶小轿摇摇晃晃的从后面绕出来,刺耳的唢呐和铜锣敲击声里,曲调一下子变得阴森又喜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官里,抬着轿子的恶鬼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