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进病房时,儿子趴在顾承川胸前听心跳,额温枪的探头滑落在白大褂口袋里。“爸爸的心跳是 80 次 \/ 分,” 他数着肋骨的起伏,“和磁导航的震颤频率一样。” 顾承川摸着孩子后颈的绒毛,想起非洲星空下的篝火 —— 那时他教阿布德用指尖感受心跳,也是这样的温度,这样的频率。
他在病程记录里画下掌心的温度曲线,旁边写着:“今天教会儿子,368c不是冰冷的参数,而是三十年前李爷爷掌心的温度,是非洲红土的温度,是每个医者焐热器械时,与生命交换的密码。” 字迹下方,儿子用额温枪的贴纸贴出个带缝的心脏,旁边写着:“爸爸的手,永远是 368c的导航星。”
当月光漫过窗台,顾承川看见儿子抱着黏土心睡着,额温枪的显示屏还亮着,数字停在 368c。他轻轻握住孩子的手,感受那比磁导航更精准的温度 —— 那是生命对生命的丈量,是医者掌心永远温热的、无需翻译的参数,是跨越山海、永不褪色的、人性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