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阁顶楼·月落时分的红痕】
老槐树的影子在雕花窗棂上爬成银蝶形状时,帝寒玄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帝弑姬后颈的双生红痕。他维持着千年不变的侧卧睡姿,臂弯圈成最稳固的结界,将妻子整个人护在魔纹与体温交织的港湾里——哪怕退休后卸下所有肩甲,这份刻进骨髓的守护姿态仍未改变。
帝弑姬的脸确实很红,鼻尖沁着细汗,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蝶影。她梦见了三百年前的九幽魔域,初遇时的帝寒玄还戴着「生人勿近」的魔帝面具,却在接过她递来的烤焦可丽饼时,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更要命的是,梦境突然切到婚礼那晚,他单膝跪地为她戴上齿轮戒指,肩甲上的「九哥已嫁妹」贴纸被蒸汽熏得半透明,底下露出的魔纹竟歪歪扭扭刻着「弑姬的焦糖罐归我管」。
「笨蛋……」她在梦中呢喃,指尖揪住他睡衣领口的魔纹刺绣——那是诺诺强行绣的仓鼠图案,说是「退休魔帝的软萌认证」。帝寒玄的睫毛动了动,下意识将她往怀里拢了拢,手臂肌肉绷紧时,床沿的归期剑发簪突然发出微弱共鸣,银蝶翅膀上的齿轮投影恰好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魔纹与圣力的体温差】
清晨的阳光漫过窗台时,帝弑姬终于从脸红中挣扎醒来,发现自己的掌心正贴着丈夫心口的逆鳞印记。魔帝的体温向来比常人低些,此刻却因梦境中的躁动泛着薄热,像块被焐热的千年玄冰。她指尖划过他锁骨处新添的浅疤——去年帮诺诺抢回被偷的焦糖秘方时,被仲裁者残片划伤的,如今已长成银白色的细链状,恰好与她颈间的红痕形成镜像。
「醒了?」帝寒玄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尾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柔软。他睁开眼,赤金双色的蛇瞳映着她乱翘的发梢,抬手用指腹抹掉她唇角的可疑痕迹——是昨夜偷啃诺诺藏的焦糖饼干时沾的渣,「诺诺在楼下喊第三遍了,说芬格尔把焦糖酱灌进了楚子航的香槟杯。」
帝弑姬突然想起梦里他耳尖发红的模样,报复性地捏住他的耳垂:「九哥昨晚做梦了吧?梦见我第一次烤可丽饼把魔域岩浆引着了?」她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绷紧,又在看见她笑时骤然放松,掌心的魔纹无意识地在她后背画着归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