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江屿把找好的零钱递给前一位客人，又说，“在家研究了几天，还行，孩子也爱吃。”
老冯看着他，有点复杂的神情浮上脸：“你知道吗，前几天厂里突然又调人了，我被提成了小组长。原本我以为你也会熬过去的，没想到你是被那批裁掉的人。”
江屿心里一沉，脸上却没露出什么，只轻轻“哦”了一声，“我也没想到。”
老冯顿了顿，看着他摆得整整齐齐的小摊，烤得金黄蓬松的面包，还有人不断前来问价的热闹场景，忽然道：“不过你这也挺好。”
“摆摊有啥好？”江屿轻笑。
老冯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厂子现在表面风光，里面其实已经乱成一锅粥，昨天还听说，下一波裁员名单也快出来了。
你起码现在自由，有门手艺，有人气，有盼头。我们那叫一个骑虎难下。”
江屿没说话，只是把装好的一袋面包递给他，冲他笑了笑：“这个是新做的红豆馅，挺甜的，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老冯也没客气接过来，没再多说什么，笑了笑：“以后我孩子要是闹着吃点新鲜的，我就来你这买。”
江屿点头：“欢迎随时来。”
等老冯走远了，江屿才收回目光。人来人往的市场吵吵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