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江婉小跑着跟在后头，小嘴还嚼着最后一口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心虚地往家里瞅了瞅。
苏琴一眼看出不对劲了。
“小馋猫，你是不是又在外头吃零食吃多了？”苏琴瞪着她，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了然。
江婉心虚地藏到爸爸身后，嘴巴抿得紧紧的，赶紧抬起袖子在嘴角抹了一把，心想：不能让妈妈发现！
“诶诶诶，别用袖子！”苏琴已经看见了她那抹得油乎乎的衣袖，脸色更黑了几分。
江婉眨巴眨巴眼，试图装无辜：“没、没有吃，就吃了一点点……”
“还敢骗我？”苏琴眼神一沉，江婉立刻慌了，赶紧又用手背在嘴角擦了几下，想把残留的油渍弄干净。
但下一秒，她的动作让江屿都忍不住扶额——这丫头，竟然又顺手把擦完嘴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
“江——婉！”
苏琴的声音陡然提高，吓得江婉肩膀一缩，赶紧把小手背到身后，可衣服上的油渍已经明晃晃地印在那里，成为罪证。
看着小企鹅一样的闺女，苏琴气得又好气又好笑，“嘴巴擦袖子，手擦衣服，你怎么不干脆拿衣服当抹布啊？！”
江婉撇撇嘴，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了，乖乖低着头，小声地道歉：“妈妈，对不起……”
“就知道说对不起。”苏琴叹了口气，弯下腰，从围裙里掏出手帕，狠狠地给她擦了擦嘴角，“吃了东西就吃了，擦嘴不会用手帕？不是每天都给你带着小手帕吗？还是我平时教的东西都进狗耳朵里了？”
江婉不敢说话，怂怂地站在原地。
江屿赶紧出来打圆场，轻咳一声：“好了好了，孩子不是故意的。”
苏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惯的都是你！”
江屿摸了摸鼻子，不敢反驳。
“不是说了不能让她乱吃吗？家里还做着饭呢，你倒好，直接把她喂饱了！”
江屿一手扶着女儿的肩膀，笑呵呵地解释：“嗨，小孩子嘛，嘴馋点正常，吃不了饭就少吃点呗。”
“少吃点？”苏琴气笑了，指着江婉的鼓鼓的小肚子，“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