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和他滚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短时间内她哭到声音都嘶哑,直到被攥住膝弯,意识到自己真的躲不掉了,才放弃挣扎,死死咬住嘴唇忍受。
边澈余光忽然看到一抹蜿蜒而下的红,那么刺眼,以至于惊散了困住他的坏情绪。
他动作顿住,恍惚间抬眸去确认。
就见那道已经被水冲淡的血痕,在姜梨脖子上洇开,然后淡粉色的水迅速向四周流开。
而把下唇咬烂的姜梨,只是睁着盛满害怕和绝望的眼睛,直直盯着虚空的某一点。
边澈有一瞬间不能呼吸。
他松了手往后退开,看清姜梨身上那些吻痕咬痕后,眼底闪过一抹无措。
她腰上腿上,甚至还有他的指痕。
理智回笼,他往后一晃,坐在地上,手腕搭上曲起的双膝,挫败地垂下头。
花洒喷出的水朝天花板哗哗地流,除此以外,浴室里长久没有别的声音。
良久,姜梨动了。
她像是从连续的噩梦中惊醒,红透了的眼珠转的很慢,半晌才精疲力尽的抬起手腕,想用嘴巴解开上面的束缚。
但来不及咬住,手腕就被拉离唇边。
姜梨顺着手看过去,见边澈单膝跪着,一语不发地解开那条皮带。
他忽然变得很沉默,以往的冷言恶语都没了——沉默着抱她出去,沉默着把她擦干,再沉默地替她吹干长发。
姜梨知道,他又在内疚。
比烫伤那次还要内疚。
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这次的她,还能像上次那样,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没关系吗?
收拾好情绪和衣着,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姜梨跟在边澈身后往外走,长发披散,手锁着领口,一路上头都埋得很低,遮掩着可能被人看到的痕迹。
车被泊车员代为停在正门口。
上车后,边澈依旧一语不发,很快驾车离开酒店。
而不远处的角落,宋眠眼睁睁看着姜梨和边澈一起离开,气得一甩手打了身侧男人一耳光。
“没用的废物!”
男人捂着脸,很委屈,“他比计划好的时间来得早得多,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