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高兴了。
不止是因为被人肯定。
还因为,她今后再拿起画笔,可以不再单一的只为排解痛苦。
画作展出的场地很大。
下车后,姜梨被迫走了不少路,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中途她实在受不了,借口去洗手间,然后尽量保持正常走姿,往少人的地方去。
一过转角,她就在包里翻止疼药。
刚塞了一片硬吞下去,就被人握住手腕,拿走了手里的铝箔包装板。
姜梨吓了一跳,抬眼就对上了穆闫明冷肃的脸。
"为什么宁肯偷偷吞药片,也不肯告诉我你不舒服?"
从出门起,他就觉得她哪里不对。
刚才不放心,就特意跟过来看看。
忽然被抓包,姜梨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尤其还被穆闫明这么盯着,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她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有些尴尬地解释:“怕你担心。”
也是怕他改变主意,强行带她离开。
将心比心,如果她有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妹妹,好不容易找到了,却发现她生存环境恶劣。
那在她有能力有资本插手干预的情况下,她一定会想尽办法,不顾一切地立刻带她脱离泥沼。
可显然穆闫明比她宽容,比她能忍。
或者说是足够溺爱。
总之,她很感激他这样的上位者,愿意考虑她的意愿,尊重她的选择。
穆闫明对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
他沉默地把止疼药还她,然后弯腰打横抱起她,从另一边的消防出口大步离开。
上车后。
穆闫明吩咐司机:“去医院。”
“不用,”姜梨按住他的手腕,“我只是崴了脚,没那么严重。”
穆闫明有些无奈:“你要学会对我坦诚。”
“真的只是有点疼,太严重的话,是没办法正常走路的。”姜梨坚持。
片刻,穆闫明态度松动,让司机改了路线,先去吃饭。
等菜期间,穆闫明以商量的口吻说:“我改主意了。”
姜梨一愣,“什么意思?”
“等你想清楚,主动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