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想与他……交代几句，也算……全了这一场庇护之谊。”
韩莫的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和请求。
他并没有仗着功德金身就颐指气使，反而姿态放得很低。
给足了这两位“地府基层干部”面子。
果然，黑白无常听完，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位功德大佬不是来找茬的。
只是想跟死者告个别？
小事一桩！
别说交代几句了，就算想请这魂魄吃顿散伙饭，他们也得在旁边帮忙递筷子啊！
而且……
白无常谢必安目光一扫，注意到王老实的魂魄之上，竟然也沾染着一丝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功德之光？！
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是功德！
“咦？”他心中更是惊讶。
这年头，一个普通的山野村民，死后魂魄上竟然还能带功德？
看来，这位功德大佬上神，治理这方水土，确实有方啊！连带着他庇护下的凡人，都能沾染上功德！
不简单！太不简单了！
“上神言重了！言重了！”
白无常连忙摆手，笑容更加“真诚”了。
“此乃人之常情！上神尽管吩咐，我兄弟二人，就在此等候片刻便是！”
黑无常也跟着点头哈腰：“对对对！上神您慢慢来！不着急！时辰……还早！还早！”
韩莫见他们如此上道，心中也是满意。
看来，这“功德开道”的策略，走对了！
他转过身，看向王老实那茫然的魂魄。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王老实可能都听不懂，也理解不了。
他只是想……做点什么。
他缓缓伸出手，金色的功德之力，如同温暖的阳光，轻轻笼罩住王老实的魂魄。
那冰冷、恐惧、茫然的感觉，似乎被这股温暖的力量驱散了一些。
王老实的魂魄，不再像刚才那样颤抖，眼神中的恐惧也稍稍退去，只是依旧充满了困惑。
“老实。”
韩莫开口，声音仿佛直接响彻在王老实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