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最初的计划,在乡试结束之后,他们在安阳郡短暂游玩一天之后便会离开。
事与愿违,如今这家客栈的住房几乎仍然满着,那些入住的书生们,还有书生亲友团们都没有离开。
因为有好几个书生被抓了。
“四海县好不容易出了几个才子,眼看着有机会考中举人,结果突然被人抓走,舞弊?狗屁的舞弊,那几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
大堂里,一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骂骂咧咧。
他有三位学生被抓进大牢整整一天一夜,中间尝试着去探望,非但没能进得去,险些自己还被打一通。
再听着街上人们对舞弊一事议论纷纷,对被抓获的人各种不好的言论,他便觉得心情烦躁。
“老师,别说了,让人听见就不好了。”有学生表情难看地提醒了一声。
袁兆没有任何停顿,直接骂道:“听到又怎么了?他们无缘无故抓人,难道还不让我骂几句?什么狗屁知府,什么巡抚,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罢了……”
男人喝多了酒,嘴上不停骂骂咧咧。
这时,一人坐到他对面。
“这位兄弟说的对,要我说,那上边的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罢了,他们抓不到人,就只能拿一些无权无势的书生出气。”
楚仁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喝了一口。
“你是?”袁兆挤了挤眼睛,发现自己不认识对方。
“我和你一样,有学生被官府的人抓了,四处求助无门,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们出来。”
“咚”的一声,木桌被袁兆用力砸了一下。
他的手因此受伤,瞬间淌出血水。
可袁兆毫不在意,“该死的,兄弟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怎么好端端抓了这么多人?”
“我也不知,不过经过我一天一夜的调查打听到一些线索,似乎是乡试的试题被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