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老太太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赵随舟和周平津就都迫不及待地要往周家赶。
老太太昏死后,两兄弟便没有再动手。
表面上已然恢复一派平和的模样。
毕竟,这种时候,他们两个要是再为了江稚鱼大打出手,不顾对方死活。
那传出去,真就成了北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了。
“平津,舟舟,就当我求你们了,不要再打了,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见他们两个要走,鹿霜喊住他们,红着眼央求。
赵随舟和周平津看向她,都冷着脸不说话。
周正成仿佛一下老了好几岁,满脸疲惫与痛心,“你们两个,从小睡一个被窝长大的, 不知道比多少亲兄弟还亲。怎么为了一个江稚鱼,就搞成今天这样了?”
“是啊。”鹿霜抹着泪点头,“舟舟,平津,小鱼再好,你们也不能兄弟相残啊!”
“父亲母亲,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跟他动手。”
周平津毕竟年长赵随舟三岁,是哥哥,为人办事又素来沉稳,守规矩。
冷静下来后,他自然不会再想要干掉赵随舟。
赵随舟也是。
他的目的是江稚鱼,而不是去伤害周平津。
面对江稚鱼非要嫁周平津这件事,他但凡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做出像今晚这样粗暴野蛮的行径来。
如果让他再选一次。
他或许会冷静许多,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因为,他绝不会让江稚鱼嫁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这一点,绝不会变。
“舅舅,舅妈,是我对不住。”
面对疼爱自己的长辈,赵随舟诚心道歉,“但今晚的事,我不后悔。”
话落,他率先转身离开。
周平津安抚的目光看一眼周正成和鹿霜,也提步离开。
他跟上了赵随舟,两兄弟上了同一辆车。
夜已经很深了。
隆冬的城市寂静,连夜灯也暗了许多。
车厢里更加昏暗,寂静。
被彼此打的鼻青脸肿的兄弟两个靠在椅背里,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