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着老爷子进入书房的那一刻,她就摁下了录音器的开关。
为的,就是这一刻。
“你以为当年你们江家破产,你父母跳楼,都是我让人做的吗?”老爷子终于说出了口。
江稚鱼看着他,轻笑,“何止啊,我姑姑怀胎八月出事,胎死腹中,切除子宫,可都是拜您和奶奶所赐呢!”
老爷子闻言,浑浊的瞳仁倏地一震。
还真是。
江稚鱼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惶恐的声音,脱口而出。
但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又忙不迭摇头,“不,稚鱼,你弄错了,这一切,跟我跟周家毫无关系。”
“哦,是嘛!”
江稚鱼笑中含泪,又讽刺又悲怆至极,“既然不是您不是周家做的,那您怕什么?您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跟您的孙子在一起?”
“那你又怎么肯定,所有的一切是我周家做的?”老爷子极力镇定问。
江稚鱼轻笑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老爷子怒呵。
“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哈哈哈”
江稚鱼又笑起来,泪水忽然就决堤,顷刻间流了满面,“当然是听爷爷您和奶奶,还有我的好姑父自己说的呀!”
老爷子惊愕,“不,不可能,不可能”
“看,爷爷,您这不就承认了嘛!”
“你什么时候听的,什么时候听我们说的?”老爷子又惊恐又愤怒问。
“您看,您还不承认自己老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说了什么话都不记得了。”
江稚鱼说着,凑近老爷子,声音压低,让录音器录不到。
“头顶三尺有神明,你和老太太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不是不惩罚你们,而是现在才刚开始而已。”
“你你想干什么?”老爷子暴跳,怒吼。
“当然是毁了你们周家,也”
江稚鱼说着,撤回身,用口型对老爷子又说,“毁了赵家。”
话落,她转身往门口走。
“你——你——你——”
老爷子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