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次平津哥去鹏城,用自己的半副身家做聘礼,向我姑姑提亲了,我姑姑他们也答应了。”
她笑吟吟,声音不停,又晃了晃手上戴着的大钻戒,“还有这个,平津哥向我求婚时送的,我好喜欢呢!”
“你——你、你——”
老爷子指着她,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稚鱼看着他,起身走过去,双手去握住他颤抖不止的手,然后在他的面前蹲下去,一副乖乖柔柔的模样儿,软声软语地说,“爷爷,您可别激动,要是再中风,那可就不好抢救了。”
老爷子奋力,一把甩开她的手。
江稚鱼跌坐在地,但脸上却仍旧是笑的,温顺的。
“你个贱妇!”
老爷子怒极了,脸色铁青,“你这样做,到底是……是为了什么?”
江稚鱼站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尖,柔柔笑道,“爷爷,您真是糊涂到无药可救了。我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跟平津哥在一起,嫁进你们周家啊!”
“你做梦!”老爷子怒吼。
“我做梦吗?”
江稚鱼畅快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竟然不知不觉涌起,流了下来。
她抬手抹去。
“爷爷,您不仅是糊涂到无药可救了,还耳聋啊!”
她扬眉,得意,“刚刚平津哥不是说了嘛,周一我们就去登记领证,很快,我就是小周夫人了。”
“您说,我成了小周夫人,别人是会更敬您和奶奶,还是敬我呢?”
“你——你、你——”
老爷子抖的不成样子,气都喘不过来。
“爷爷,您可千万得挺住,别气死了。”
江稚鱼赶紧给他顺毛,嘴角扬着笑。
柔顺,却阴骇。
目光里更淬了毒,含了冰。
“您要是气死了,那别人可都得指着平津哥的鼻子骂,说他大不孝,为了个女人,气死了家里的两个老的。”
老爷子同样淬了毒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目光恨不得化成利刃,将她千刀万剐了。
看她都这样沉得住气,老爷子没有沉不住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