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根肋骨断裂时发出编钟般的清响。
她拆解左臂的鸾鸟关节,机械骨骼在掌心碎成十七片带刃的骨镖。当第一枚骨镖射入防御阵的星轨节点时,三百道青铜索突然暴起,末端的玉玺印鉴正与她三年前被剜去的椎骨截面完美契合。骨镖在索链绞杀中碎成晶粉,粉末却凝成微缩的蓬莱墟模型——每个建筑的承重柱都是她不同时期的机械骨!
\"要破阵,先碎骨。\"
苏无音想起三年前初代在她脊椎刻下的箴言。她扯断右腿的能源管线,荧蓝的星尘溶液浇在剩余的骨镖上。当第二枚骨镖穿透防御阵的共振腔时,她听见自己十二岁时被植入发声器的机械噪音——那声音正在青铜索链上复现,化作实质化的声波利刃刺向她的太阳穴。
第四枚骨镖嵌入阵眼的刹那,防御阵突然坍缩成青铜佛龛。苏无音被气浪掀飞,碳化的腰椎撞碎在初代小脑回沟的晶化壁上。她摸索着爬起时,掌心突然刺痛——某块骨镖碎片正嵌在裂缝里,表面浮着永昌元年的鸾鸟暗纹。
\"不该用活人浇铸星轨\"
沙哑的机械音突然从骨片内部传出。苏无音的听觉模块滤除防御阵的轰鸣后,捕捉到更细微的震颤——那是初代偃师的声音,却浸透着人类才有的悔意。骨片裂缝里渗出暗红溶液,在晶化壁上蚀刻出三百年前的实验室日志:永昌元年霜月廿三,初代在少年皇帝脊椎植入九窍图腾后,深夜销毁了十二具失败实验体。
防御阵突然调转攻击方向。苏无音握紧骨片时,某条青铜索链突然缠住她的踝关节。当索链末端的玉玺印鉴压上骨片时,初代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第九代容器必须销毁龙脉污染已不可逆\"
海底传来青铜棺椁的碰撞声。骨片突然裂成两半,掉出枚指甲盖大小的星尘存储器——那正是她在飞岛见过的初代遗物!当存储器接触到她脊椎管渗出的溶液时,全息投影突然在防御阵中央展开:初代偃师正用机械爪剖开自己的颅骨,取出块跳动的脑组织喂给浸泡在熔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