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甜。她满足地眯起眼,唇边还沾着一点葡萄汁。
顾明轩喉结微动,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我还以为某人看不上。”
陛下还要继续批奏折吧?姜绾歌后退两步,装作没注意到他瞬间暗沉的眼神,那臣妇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要告退。
站住。顾明轩忽然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你今日的发髻
姜绾歌浑身一僵:怎、怎么了?
歪了。他轻笑一声,手指灵巧地拆开她的发簪,如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顾明轩!她又惊又恼,这可是我梳了半个时辰的!
现在更好看。他拾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就像那晚一样。
姜绾歌耳根发热,正要反驳,忽听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顾明轩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低声道:今晚戌时,老地方见。
臣妇没空。她快速绾起头发,却在转身时悄悄眨了眨眼,除非陛下备好桂花糕。
顾明轩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背影,摇头失笑:这丫头”
戌时的栖凤阁静悄悄的,只有檐角铜铃偶尔被夜风吹得叮当作响。
姜绾歌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拆着发髻上的珠钗,眼睛却时不时往窗外瞟。
咔嚓——
院墙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她唇角微微上扬,故意大声道:今晚的风可真大,连野猫都闹腾起来了。
窗外立刻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回应:朕若是猫,那你就是等猫的小鱼。
姜绾歌推开雕花木窗,正好看见顾明轩从墙头跳下来的狼狈模样。
他今天穿了件墨蓝色的常服,发冠上还挂着片树叶。
陛下这是改行当梁上君子了?她趴在窗台上笑问。
顾明轩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你家的墙头该修了,砖瓦都松动了。
活该。姜绾歌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描金食盒。掀开盖子一看,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块杏仁酥,香气扑鼻。
她啪地合上盖子,挑眉道: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