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颤抖着叫了一声。
吴闵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内心，让她无所遁形。
“你……你赢了……”李太妃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认命的疲惫。
“皇叔已死，北境已定。”吴闵淡淡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李太妃，你可知罪？”
“罪？”李太妃惨笑一声，“我何罪之有？不过是想为我李家，为我死去的兄长报仇罢了！那镇北王，本就是我李家扶持起来的！若非先皇忌惮我李家势大，怎会将我兄长流放至死？！我恨！我恨不得将你们吴家皇室挫骨扬灰！”
她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声色俱厉地咆哮着。
吴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发泄。待她稍稍平静下来，他才缓缓说道：“你与镇北王勾结，意图谋反，残害忠良。黑风口的内应，是你安排的吧？”
李太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怨毒：“是！那又如何？只可惜那赵百户是个废物，没能杀了你！否则，我李家大仇已报！”
“赵百户已经招认了你。”吴闵平静地说，“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加速你李家的灭亡。”
“灭亡就灭亡！我李家早已被你们逼得无路可走！”李太妃嘶吼道。
吴闵没有再与她争辩这些。他此次前来，除了清算罪行，更重要的是，想从她这里获得关于先皇死因和那个神秘“李”的线索。
“朕问你，先皇暴毙，你可曾参与其中？或者，你是否知道，除了镇北王，是否还有其他人参与此事？”吴闵目光锐利地盯着她。
李太妃闻言，身体再次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似乎犹豫了一下。
“先皇……先皇之死……”她低声喃喃，仿佛陷入了回忆。
“说！”吴闵厉声喝道。
李太妃被他一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眼神恢复了清明，却带着一丝疯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镇北王提供了毒药原料！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她的反应，让吴闵心中生疑。她刚才的犹豫，以及现在极力撇清的样子，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你可知晓，镇北王与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