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的心意,朕,感受到了。”吴闵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没有直接反驳,反而先肯定了对方的“好意”。
“母后为国操劳,朕感激不尽。垂帘听政之事,关乎国本,确应慎重。”
李显心中冷笑,还以为他要硬刚到底,原来还是怂了。
“不过,”吴闵话锋一转,“我大周自有法度。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虽有太后辅政之先例,却从未有过常态化垂帘之说。”
他看向吏部尚书,一个李家的心腹。
“张尚书,我朝律法,可有太后常态化垂帘听政的条款?”
那位张尚书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这……律法条文,未曾明定……”
“那就是没有了?”吴闵追问。
“陛下!”李显立刻打断,“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靖南王反叛在即,国事艰难,正需太后主持大局,岂能拘泥于旧例?”
“哦?”吴闵看向李显,“国舅的意思是,国法可以因为‘国事艰难’就随意更改?”
他环视一周,声音提高了几分:“那今日可以为靖南王改,明日是不是可以为北蛮改?后日是不是可以为西戎改?”
“祖宗之法,岂是儿戏!”
“若人人都觉‘此一时彼一时’,便可无视法度,那还要这朝廷,要这律法何用?!”
几句话掷地有声,直接将李显的提议打上了“无法无天”的标签。
不少原本中立的官员,闻言纷纷皱眉。
确实,规矩就是规矩,今天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谁都能来钻空子了。
【来自中立官员的疑虑、不满(对李显),非负面情绪】
【来自李显的错愕、愤怒,仇恨值+180!】
【来自太后(珠帘后)的怒意、意外,仇恨值+150!】
李显脸色涨红:“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
“国舅不必惊慌。”吴闵抬手,止住他的话,“朕知道国舅是为国分忧。但垂帘听政之事,兹事体大,不可草率。”
他转向姚太傅:“太傅,你是三朝元老,最是熟知典故。关于太后辅政的礼仪规制,还请太傅费心,会同礼部,仔细查阅古籍,三日后,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