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老夫人扶着枕书从屏风后转出。
“烟儿,有何事啊,这么急着喊祖母?”
萧寒烟满脸焦急,上前禀告:“祖母,我查到母亲名下的几件铺子账目有问题,对不上帐,便派人去查了一番,发现二伯母身边的春杏竟和街头混子碰面,偷拿了铺子的收益。”
她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似是不可思议道:
“那混子要每间铺子每月上交二百两白银当管辖费,不交就阻碍店内生意,孙女原以为是那混子一人所为,没想到与二伯母也有关,这才连忙来找祖母。”
说完让风影把人带进屋,从春杏身上搜出钱袋子,让他们交代一切。
瓦头自是把所有罪名推到常氏身上,说受到她威胁,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而春杏满脸惊恐,流着冷汗,颤抖着不发一言。
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扶手,厉声道:“竟有这事?还不去把二夫人叫来!”
常氏听说老夫人要见自己,正疑惑着,进门看见跪在地上的瓦头和春杏,又看向面带微笑的萧寒烟,明白了一切,背上起了一层冷汗。
“跪下!”
老夫人年事虽高,但精神极佳,一声立下,常氏竟不自觉的跪下了。
她咽了咽口水,强打起精神。
“不知儿媳犯了什么错,竟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萧寒烟声似利箭,笑道:“二伯母怎会不知?春杏是你的贴身丫鬟,她要做什么都得得了二伯母的旨意啊。”
这个小贱蹄子!
常氏恶狠狠地看着萧寒烟,一口银牙就要咬碎,又给老夫人磕了个头。
“儿媳不知侄女所言何事,儿媳平日事多绊身,一个丫鬟偷偷做了什么儿媳又怎能事事都清楚?”
萧寒烟拿出账本晃了晃。
“掌柜们都称此人是前年开始收钱,每月二百两,这么多店合在一起可不是个小数目,一个丫鬟,她拿着这么多钱能去哪?”
见常氏仍不开口,萧寒烟转向老夫人。
“既然如此,祖母,不如报官吧,既然不知是何人所为,便只能出此下策,不然我忠勇侯府损失谁来承担?”
“不可!”
常氏连忙出声制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