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掌柜留下两行泪,感觉整个人一瞬间都苍老许多。
萧寒烟听完咬紧牙关,手也跟着攥紧,她没想到还有这种恶劣的人!
只是许掌柜为何不去报官?
她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许掌柜擦擦泪,道:“自然是报过的,可他没偷没抢,只是将客人赶出去,官府只关押了几天便放出来了,出来后接着赶人。”
没想到还是个懂法的无赖。
“为何不向常夫人禀报?”
萧寒烟觉得不对劲,铺子收益骤降,常氏竟问都不问?
“冤枉啊大小姐,那人来几回我报几回,可夫人让我不要管,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能有什么法子。”
萧寒烟又问道:“这个瓦头还找了哪些店家麻烦?”
许掌柜一一数来,竟全是她母亲的铺子!
这其中必定有蹊跷,萧寒烟站起身,在房内绕了两圈,又走回来坐下。
“这家店是母亲留给我的,我决不会让一个市井混子糟蹋了去,你且告诉我瓦头什么时候来,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许掌柜听见萧寒烟的这番话,心里多了几分对她的信任。
“这瓦头通常是收账的第二日来,算算时间,差不多是三天后,一天收一家。”
萧寒烟点点头,起身下楼,走到一半又回头叮嘱许掌柜:“不要走漏风声。”
许掌柜连道遵命。
两天后,便是萧雨霏出嫁的日子,全府上下就没有几人露出笑脸。
除了萧寒烟。
天不亮,萧雨霏就被捞起来,由全福妇人绞面。
她这几天一直闹绝食,脸颊凹下去一块,都有些绞不上,全福妇人笑道:“小娘子太瘦了,等嫁去夫家定要养的丰满些,好生养。”
她不知道自己的祝福在萧雨霏听来根本就是一把利剑。
萧雨霏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面容,眼睛眨巴两下又要哭出声。
全福妇人连忙制止:“哎哎哎,小娘子,还没到哭嫁的时候呢,您这样哭还怎么上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