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转身跑向栖霞阁。
其实她不缺物资,主要是想回去搜搜看有没有珍贵物件。
堂堂侯府世子的住所,连个值钱的摆件都没有,说出去谁信?
反正她不信。
肯定是南墨尘藏起来了。
也许他的床板就是机关,藏着大批财宝。
南墨尘不知苏明月心中所想,诧异地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时好时蠢,脾气暴得像炮仗。她到底怎么了?
“墨尘,墨尘……”南凌趴在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唤。
南墨尘驱动木轮椅过去:“爹,您会没事的。”
“墨尘,我疼……我要金疮药。”南凌哆嗦着牙关。
“金疮药可不在行李之列。”楚璋冷笑。
南凌哀求地看着南墨尘:“墨尘,你最聪明了。你想想办法……”
南墨尘:……
在楚璋面前说这话,合适?
“南凌,圣上免你死罪已是额外开恩,少得寸进尺。”楚璋道。
南凌泄了气,趴在担架上老泪纵横。
南墨尘无语啊,劝道:“爹,您坚持住。”
“疼,我疼啊……”
南凌委屈、幽怨。只差没痛哭流涕。
楚璋投来鄙夷的目光:废物!要不是投胎好,投成皇后唯一的庶弟,哪有资格袭侯?
一刻钟的功夫,所有人又回到前院。
崔氏背了个大包袱。
第一次背包袱,她很不习惯,走路都不稳当。
楚璋下令打开包袱检查。
里面除了家常衣裳,再无他物。
柳姨娘、南景轩和宋芙蓉也各背一个大包袱。楚璋却没有打开检查。
南墨尘眼眸眯了眯,绷紧下颌线。
“苏明月呢?”楚璋问。
“来了来了!”
苏明月气喘吁吁,手里只提着一个小包袱。
打开后,就只有几件她自己衣裳!
宋芙蓉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蠢货,此去岭南路途遥远,不多带些衣物路上怎么熬?
谁也没注意到苏明月眼底闪过的失落:南墨尘屋里没有机关,也没有私藏财宝。他啊,就是真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