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没有立刻说话,他再次按下播放键,仔细聆听着录音里每一个模糊的词语。他需要最大限度地从这段录音中提取信息。钱秘书和张富贵之间的对话虽然隐晦,但结合林松笔记本里的线索、张富贵最近的异常举动以及赵卫龙打听到的县府招待所茶叶采购情况,一切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城东开发区土地的非法交易。
“听到没有,‘城东开发区’、‘土地手续’、‘尽快拿下’……”陆辰指着录音机,对猴子他们说道,“这说明,他们正在进行一笔涉及城东那块地的交易,而且非常急迫。”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录音里钱秘书提到的“东西”和张富贵递过去的“小意思”。“这‘东西’,很可能就是行贿的证据,钱秘书随手放在一边,说明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对张富贵来说,却是保命或者升官的关键。”
“那……那咱们把这录音交上去,是不是就能把他们都抓起来?”一个小兄弟忍不住问道。
陆辰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这段录音虽然能证明他们有不正当交易,但声音模糊,没有直接提及具体的金额、地块编号或者更明确的交易细节。更重要的是,钱秘书是周市长的秘书,一旦咱们把这东西直接交给县里,很可能会被压下来,甚至反过来查咱们。到时候,咱们就危险了。”
猴子一听,脸色也严肃起来:“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着吧?这张富贵知道有人盯着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不能就这么放着。”陆辰的目光变得深邃,“这张录音,是一把刀,但不能轻易亮出来。咱们得想办法,用这把刀,一点一点地割肉,让张富贵疼,让他乱,让他最终露出更大的破绽。”
他心里清楚,张富贵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既被“南河桥冤魂”的心理暗示折磨,又面临着“老板”催促的土地交易压力。这种时候,再给他加点料,他迟早会崩不住。
“猴子,继续让你那小兄弟盯着静心阁和张富贵的动向,尤其是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陆辰吩咐道,“还有,之前让你打听的,关于城东开发区土地规划和县里最近有没有其他人在争夺这块地的信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