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也是练武的一把好手,自然知她意图,还未等郁晚走到近前便从墙后现身。
“你是什么人?”
郁晚脚下停顿住,与他对视一瞬,眼里迸出光亮。
是那领头的黑衣人!他还活着!
她心中欣喜,但面上压得平淡,对方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眉眼,反观她大剌剌暴露自己的长相,她有心让对方放松警惕,开门见山道:“你是奉聂氏的人?”
“你在找奉聂氏的人?”他面上露出惊诧的神色,自然猜想郁晚也是家族后人,可她的样貌全然不似有边北血统。
“是。”郁晚颔首,“我想问二十多年前奉聂氏私自将火药卖给十四州一事,你可知晓其中原委?”
对方突然神色狰狞,“你是什么人?问这事做什么?”
郁晚不答反问:“你们卖给了谁?”
对方不接话,目光凌厉地盯着她。
郁晚面上冷下来,哼笑一声,“方才我替你将人引开,你猜我能不能再将人引过来?”
“你!”
“你管我是谁?不过是问个买家,有必要这般遮遮掩掩?二十多年前就判定的案子,你们家族是边北的罪人,人人知晓你们的事迹,现在还嘴硬不承认?”
“奉聂不是罪人!”他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里激出血红。
郁晚穷追不舍,“你们卖给了谁?十四州的誉亲王?”
“你究竟是谁?”他目中波光微闪,忽然冒出个猜想,却又觉极为渺茫而无以下定论。
“我是谁无关紧要,你只需答是与不是。你们边北的党派纷争我无心介入,哪方都不站,但如若你能帮我,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对方眉骨高抬,这女子竟然当真是十四州的人!如今被迫生活在边北的十四州人都回不去,她又是如何前来?
他思忖几息,喉间动了动,沉声道:“确实卖给了誉亲王。”
意料之中,可听奉聂氏后人亲口说出,郁晚还是攥紧了拳头,“你可有何证据?”
对方摇头,“我家只是旁系,与主家并不亲近。”
郁晚的心重重沉下,面色变得寡淡,她轻叹一声气,说到做到地开口:“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