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面不改色,“不久前刚打开,透透气。”
实际上昨夜她回到客栈后擦了匕首上的血,屋里腥气重,她开窗通风了一夜。
成暗玉会意,又道:“这两日店里江湖人多,姑娘下楼注意些,若是有什么冲撞,只管跟大娘讲。”
郁晚纳闷,“今日才正月初三,不该在家过年么,怎会有这么多人到客栈来住?”
她话出口才想起自己连除夕都是在客栈过的,许是当她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位掌柜的对她关照有加。
“他们要赶去参加丰梧县的比武大会,听闻今年擂台设在流襄镇,就在陌桥镇以南,我家客栈正在顺道上,故而住宿的人不少。”
郁晚随口道:“这般近。”
“是啊。原本流巷镇也是划在月远县的地界,但因着它恰好地处河对岸,与丰梧县的镇子离得更近,前些年就划到丰梧县去了,地界看着规整些,也方便官府管理。”
郁晚闻言一怔,话有些急,“流巷镇原本是月远县的地方?”
成暗玉不明所以,“是啊,八九年前才划给丰梧县的。”
郁晚垂下脸继续喝汤,平淡道一句:“这样啊。”
实际上她的内心已掀起滔天波澜,捏着勺柄的手指紧得发白。
四年前郭小安在给她的那封信中说,有人十一年前曾在月远县见过吴老三,为此,这四年来她每年都花数月的时间待在此处,挨个镇子、村庄里找人询问,数不清翻过多少座山岭,记不得兜兜转转多少回,就差翻开地皮一寸一寸寻人。
但直到今日她才知晓八九年前月远县有一处地方划给了丰梧县,若吴老三恰好在流巷镇,她连地方都寻错了,怎么寻得到人!
郁晚气得磨牙,也不知这气该撒到谁头上,最后一想,都怪郭小安!
“大娘,那比武大会是怎么回事?镇上让办比武大会?”这岂不是在官老爷眼皮子底下打架斗殴。
“奉运镖局主办的,定是得了县衙准允。比武也并非是要拼个头破血流才罢休,奉运镖局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参加比武大会的武人先行报名,奉运镖局安排人筛选出前一百名功夫上乘者,这些人才有资格上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