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霖将脸埋在郁晚腹间,抱着人哇哇哭嚎:“娘亲,娘亲,你怎么才来”
郁晚被他环住抱在怀里,手臂被箍着抽不开,余光里人影晃动,闵宵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拉开。
闵霖立时尖声吼叫:“你是谁?你敢对我动手!”
一旁的婆子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先是给歉然地朝闵宵点点头,又对闵霖道:“少爷,这是闵宵公子,您的堂弟呢!”
闵霖上下扫几眼,不痛不痒地“哦”一声,又将视线转回郁晚身上。
他烧得厉害,脸上汗津津的,泛着高热的红,眼珠更是熬得又红又黄,眼神看着恍惚、不大清醒,他盯着郁晚的脸,又是使劲眨眼又是眯缝着眼,似是看得不分明。
“你”他迟疑地皱眉。
婆子又道:“少爷,这是娘亲,娘亲看你来了,快喝了药,等病好了和娘亲玩儿!”
“奶娘,这是娘亲吗?看着不大像”
这婆子原是闵霖的奶娘。
郁晚暗里吃惊,闵霖看着也未痴傻到辨不清人的程度。
“先喝药再看,病好了就看得清了。”
奶娘将药喂到闵霖嘴边,他苦巴巴皱着脸,倒也老实喝了。
郁晚和闵宵安静立在一边看着,这奶娘照顾闵霖甚是熟练,喝完药又哄睡,无须她派上用场。
待人睡下,奶娘作势邀两人出去,方一转身,郁晚觉察出掩在窗外的半边人影,那身形体态,瞬间就能确定是闵祥安。她眼里浮过一抹狠色,压住朝那处看过去的下意识动作,佯装无知无觉地跟着出门。
闵祥安果真是关心他儿子,大抵是知晓有生人要来,特地避在暗处。
奶娘邀郁晚与闵宵到隔壁房中落座,抹一抹累出的汗,视线落到郁晚身上,端详一会儿,眼里泛起水光,她面上戚戚地点点头,感叹道:“姑娘与夫人长得有三分像,周身看着得有五分了,难怪少爷认错人。”
“夫人她”郁晚引出话头。
奶娘长叹一声,似是想起什么痛苦过往,眼里顷刻漫上泪水,抽了帕子去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