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不做计较,脸上揶揄笑着,轻哑的声音听得人浮想联翩,“你是不是不记得昨晚多快活了?”
闵宵紧紧抿着唇,颌骨绷得极紧,白皙的脸上眨眼间通红,不知是气得还是什么。
“你可真奇怪,做的时候开心得很,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你到底是气我欺辱你,还是气你自己不争气?”
闵宵被戳了痛处,“分明是你使了手段!”
“我使什么手段?哦你指我勾引你?”郁晚俯下身对着他笑,“那还不是你意志不坚,自己被女色迷惑?我能逼着你做这事,但能逼你开心快活吗?”
闵宵气得眼里血红,“你使了污脏手段,给我下药,让我迷失心智!”
郁晚怔愣一瞬,她起初将他劫出来时,为了让他安分些确实用了迷药,可昨晚他自己也乐在其中,用没用药他分明看在眼里,为了维护他虚伪的自尊心不惜给她泼脏水。
她荒唐地笑一声,眼里渐趋冰冷,“是啊,闵少爷清清白白圣贤君子,定是我这个卑鄙小人害得你丢弃廉耻,脏污你贞洁身躯。可你能怎么办呢?哈哈哈哈哈,如今你做鱼肉我做刀俎,我能一刀爽快地了结你,也能百刀千刀慢慢折磨你。”
她佯作沉吟半晌,压了压声音又开口:“可这两个死法我都不中意呢。闵少爷这般的美人,当然是精尽人亡才最死得其所。”
闵宵瞳孔震颤,直楞楞瞪着郁晚。
她挪身到一侧,伸手一扬,只听衣物摩挲声响,眨眼间他的身体已经光裸。
郁晚呼吸一滞,紧拧的眉间舒展开,视线自上而下滑过,方才的怒意顷刻冲淡了几分。
闵宵的身体与他的脸一般相配,精美得如白玉雕刻而成,肤色温润白皙,线条起伏有致,修长又匀称,挺拔又舒展,让人一时挪不开眼。
房中一时无人发出动静,连情绪激动的闵宵都压低了呼吸。
他被注视着。
这让他觉得羞耻与惊惶,可是他抑制不住地生出热,身体里的血液加快了步伐奔涌。
他蜷了蜷身子,试图用手遮掩。
“别动。”
郁晚出声打破这份宁静,她伸腿抵住闵宵蜷缩的身体,压着他重新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