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祀,再等等。”
他想再赌一把,赌雌主不是那种无心之人。
沽祀心中苦涩,他比苍暝更早接触池鸢,比他更了解池鸢是个什么样的雌兽。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池鸢不会来搭救他们的,所以他才故意处处让苍暝。
如果今天他们两个兽人之间,只有一个兽人能离开的话,他希望是苍暝。
狐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当即发出最后警告:“你们要是再不动手,今天谁也别想离开!”
沽祀再次睁眼,硕大的虎眸里盛满决绝与死寂,“来吧。”
动手吧,结束这场痛苦的兽生吧。
苍暝像要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却始终不敢上前。
狐哩眼里闪过狠厉,冲着旁边的兽夫吩咐道:“你去,打断狼兽的一条腿。”
她倒要看看,他们还如何兄弟情深。
狐兽得令,立即上前朝着苍暝走去,就在他即将扑上去时,一道长鞭“啪”的一声,抽打在狐兽身上。
那狐兽犹如脱了弦的箭矢一般,被打飞出去,又无力跌落在地上。
狐哩脸色大变,当即呵斥:“谁这么大胆竟然敢伤害我的兽夫!”
“你爹,我。”
池鸢手中拿着木腾鞭,小脸满是冷意。
苍暝心底那一丝死寂逐渐复生,他等到雌主来救他们了!
沽祀在看见池鸢来时,心底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雌主她……真的是来救他们的吗?
明明之前她不会这样做的。
狐哩见到池鸢来了,当即冷笑一声,丝毫不把池鸢放在眼底,“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池鸢啊。”
“好了,只要你现在跪下跟我磕头认错,我可以勉为其难原谅你刚才的无礼行为。”
“另外,再让你的兽夫给我表演一下自相残杀的戏码,外加送三头哼唧兽,我就放过你,怎么样?”